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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张总说:“阿宾,你的成绩并不理想。何苦钻这个牛角尖儿呢,武州乃武道之乡,你这不是舍本逐末嘛!”
阿宾并没有武州人强壮的体魄,反而有点瘦弱。
面对老张的劝导,他总是固执的回答:“武州就是因为儒道修士少,才被其他州嘲笑是蛮夷之州!”
“不是还有北原州垫底嘛!不是,我的意思是武州没人能在儒道上教导你。”老张恨铁不成钢地说。
接着又小声嘀咕了一句:“何况你一人也改变不了武州的局面。”
“大儒,便可!”
****与大多人年轻人一样,心比天高。
我命由我,不由天!
须知少日拏云志,曾许人间第一流!
这或许是少年独有的浪漫与热血。
老张叹息,有人读了一辈子书,也没能入品。
大儒!天下又有几个?
自家儿子的儒道天赋,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?
老张家就没这个命,但他知道儿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,不撞南墙不回头啊!
“爹,我要去京城求学!”
最终,阿宾如愿以偿,来到了乱花迷人眼的京城。
回忆着临行前与父亲大吵一架,阿宾叹息。
在京城处处碰壁,已经遭受三年的毒打了。
来时儒道九品启蒙境,嘿,现在还是九品。
......
“阿宾兄弟且慢!”
爽朗的叫声拉扯回阿宾的思绪,驻足回首望去:好俊俏的少年。
来人摇着折扇,笑着补充道:“也不知道你的名字,偶然听到别人称呼你为阿宾,还望阿宾兄不要介意。”
阿宾乃昵称,不熟悉的人直接如此称呼是很没礼貌的。
“吾名李梦生,字星辰,北原人是也。”
这是李梦生第一次正经介绍自己,以前压根儿没必要。
如此做也是为了体现尊重。
只因‘阿宾’两字,值得。
阿宾恍惚一刻,眼前之人的面容便从心底浮现。
那个乞儿?
不是被白虎卫逮捕了吗?
北原李梦生?
种种信息联系在一起,他脑袋轰的炸开,连忙作辑道:
“见过世子殿下,在下张宾,字正,生于武州,现在就读与白鹿圣院,乃九品....”
“欸..欸..我又不是查户口的!”
李梦生哭笑不得,他怕自己不打断,阿宾不得把祖坟挖出来介绍?
………
白兰轩,两人相对而坐。
至于为何不去百香楼,不是怕触景而尬尴,而是百香楼停业了。
它顶楼的蝴蝶币被人偷走了,李梦生心中明悟,并为六老点了个赞。
“世子殿下,我能帮助你做什么吗?”
阿宾谦卑地问道,世子又是客气的打招呼,又是请客吃饭,他惶恐极了。
圣人言: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“当然报那二十币之恩。”
李梦生在他身上没有看见读书人的傲气,尽显卑躬屈膝,不由蹙眉。
“区区小事,何足挂齿。”
阿宾恍然,对世子的固有印象有所改观。
“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”
读书人喜欢咬文嚼字,阿宾心中重复了一遍,狠狠记下了。
轻摇手中扇,慢啄玉壶酒,李梦生说道:“我观你愁眉苦脸,就很需要帮助。”
几杯浊酒下肚,阿宾亦袒露心扉。
他太需要倾吐心中苦水了。
原来,他十五岁时离家,带着‘武道救不了武州,我要当官,当大官!’的鸿鹄志来到京城求学。
一入官道深似海,同窗好友说:“入朝为官,靠的是背景,是人脉,不是死读书。”
于是他装模作样跟着拍须溜马、阿谀奉承有背景的学子。
但他为人刚正,每每拍马屁,都拍不对味儿。
不小心就惹人不喜,人脉没混到,时间还浪费了。
几个月前搭上祝博涛这条线,本想借此触摸到京城上层,却没想百香楼一事后,功亏一篑。
“是殿下不畏强权的模样点醒了我,现在才幡然醒悟,原来走的路是畸形的,是歧路!”
阿宾醉醺醺的,酒量太小。
按北原人的话来说,不能喝,就去小孩儿那一桌。
李梦生听闻感觉怪异,阿宾你听听说的什么话,‘殿下不畏强权?’
“殿下,我已经不像我了,我已经不像一个读书人了!
曾经许下的豪言壮语,现在看来都是笑话!以往挑灯夜读的努力,皆在无声的嘲笑我....”
阿宾凭借着酒劲,竟酣然大哭。
这方动静引起食客们的注意,纷纷投来惋惜的目光。